游戲起名字?
1、青青子衿
2、若水盈盈
3、獨酌伊人淚
4、凌霜傲雪
5、伊人淡雅淚
6、細語凝香
7、憶挽青笙盡
8、舊城半夏
9、春霞早退
10、凝晨
11、蔓煙雨
12、森嶼微央
13、夏末微涼
14、殘雪冰心
15、紫陌才韻
16、芽色的清茶
17、捻墨于埃
18、雪夜傷雨痕
19、抬眉見雪
20、入畫淺相思
21、蘇筱冷
22、離恨悠悠
23、綠竹猗猗
24、柚萌裙擺
25、汐顏
26、紫嫣輕嬈
27、沫離傷花
28、冬致夏陌
29、閑攬煙雨
30、時光淺巷
31、九夏微涼
32、心比檸檬酸
33、紫煙輕嬈
34、冰藍夢境
35、北葵向暖
36、淡淡綠茶香
37、幽香冥思
38、秋痕冬殤
39、淺若清風
40、葉璃溪
41、染墨音塵絕
42、芊茗靜語
43、伊人月下
44、流年開花
45、半島荼靡花
46、浠旪落埖
47、一川綠風
48、盈盈一水間
49、清酒伊人
50、冷月光
51、雨博韻瀟
52、寒山遠黛
53、鳶卿漓殤
54、淺月流歌
55、清幽蘭
56、嗟夢心海
57、夏日梧桐雨
58、一人一夢
59、素染傾城色
60、嫣然若夕
春日即事散文
晨起。掛簾推窗。陽光撲面,春風如潮。
窗外,鳥語婉轉而清麗,花香馥郁而清幽。伸個懶腰,轉身下樓。添水,清杯,端坐。點一縷薰香,看輕煙裊娜如絲,異香撲鼻。眼睛在書架上流動穿梭,每冊書脊上的書名都赫然在目。也怪我平時整理書藉時的散漫,古典文學與外國文學并列,現(xiàn)代作家與當代作品共存。要不就是文學與藝術交錯,硯臺與書法混搭。眼中的書不是心里的書,手之所觸亦非目之所及。隨手取下一卷上海古籍出版社的《王荊文公詩箋注》,隨機翻閱,幾行文字下肚,水開,泡茶,聽開水沖杯的聲響與茶葉的舒展聲息,清香縷縷,是去年的陳茗而非今春的新葉。繼續(xù)讀我的文章。古人漢書下酒,是于擊節(jié)處,讀荊公晚年詩句宜茶宜淡宜緩逸松馳,內(nèi)心喜悅,有戚戚然焉。其實,內(nèi)心喜悅是無法說清的一縷情緒波紋,分明是黑白,你卻看到了五顏六色,分明是無聲,你卻聽到了淙淙清流。有人說,喜悅是一種感覺,但這種感覺只有你自己,才能覺察的一縷春風、才能聞觸的一瓣心香。忽想起春光正媚,惠風和暢,正是春游的大好時機,與其在家中宅著,不如騎著毛驢,和荊公一樣,作一次春光自由行有何不可?
整點行裝,提壺攜桶,開車出門。邀上廬山山泉文化的幾位朋友一道向山中進發(fā)。一路上穿村越戶,過畈逾崗,兩邊的樹木、花草,映著日光,尤顯青翠欲滴,蜂爭蝶涌。玉蘭花兒開得正艷,桐子花兒含苞待放,半開半合。粉紅的海棠與潔白的櫻花競相斗艷,熱情的紫藤花更是花開成串,喜氣連連。那些嫩白的花瓣在風中搖曳,顧盼有情,有的半掩芳唇,忍俊不禁,有的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山村中的野花,向來無所顧忌,放任大膽,縱情舒展。最讓我們驚奇的還是那棵標有800年樹齡的老玉蘭樹。我們來到樹下,仰觀樹冠如蓋,遮天蔽日,一樹花開如雪,高聳若云,樹干需幾個人才能合抱得過來,地下落了一地的殘瓣,仿佛鋪了一張潔白的地毯。一條長溪蜿蜒曲折,若隱若現(xiàn),綿延不絕。幾級石階之后,又是一家院落,門口貼有春聯(lián),似經(jīng)雨淋日曬,仍依然醒目。院門洞開,我們趁虛而入,主人不在。山中的雨說來就來,幾滴細雨就把我們催至檐下,聽春雨滴答,看霧靄煙嵐。
來到村中,見采摘的茶葉小芽晾曬在幾個竹器上,忽想起清明時節(jié),是茶人的季節(jié)。家中只見小孩,不見大人,有的干脆開門淌戶,幾只禽畜或聚或散,或啼或吠。一派生活靜謐,道不拾遺的景象。再走幾村,大同小異。
記得幾天前的一個下午,小君帶我來到瑤里朋友的茶園,路上也是春風正暖,繁花著錦,幾次要我停車拍照。幾頭水牛在水田中悠閑自在,或俯首啃青,或昂頭望天,稻田里泛出的紅花(或叫半枝蓮)隱約開放,星星點點,若聚若散。小君走過,蹲下,左顧右盼,一陣忙亂之后,帶來幾枝小花,靜靜地放在車前,車內(nèi)的音樂是巫娜的古琴曲《空谷尋隱》。剛繞過小村古木,又是一叢正艷的映山紅綴在半空,誘惑動人。摘下幾枝,置于車后,以備插瓶之需。
茶園的主人是個半高個兒的中年男子,經(jīng)介紹,潘姓,做了十幾年的制茶高手。見我們到來,潘老師放下手中的茶活,為我們泡起了剛做好的新茶。他用沾滿青汁的手操弄著茶具茶葉,動作嫻熟而從容,絕不亞于那些團團玉臂,纖纖素手。
別處泡茶,一般都是一泡之后,再上另一泡,不管紅茶綠茶。今日泡茶,主人一上來就是兩杯茶同時擺放在你的面前,一紅一綠,都是剛出鍋的`新茶,無論色澤、香味,都是超一流的。我們一口紅,一口綠,交替著品飲,這是我平生以來第一次這樣品飲,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和感覺一時無法述說。
但我們的心并沒有被茶束縛,心里還是惦記著窗外的誘惑,自然的景色比室內(nèi)的陳設與茶盞的清氣來得更加直接和真誠。當我們再次走進大自然時,天邊已映出云霞,緋紅的暮云霞光在半空中翻轉,不斷變換色彩身姿,映照叢山翠影,仿佛為大自然敷上一層牛乳,讓身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葉變得更加柔和而溫情。我們沿著茶園的暖徑來回緩步,仿佛進入世外桃源。我想起早晨讀王荊公的詩句來:
徑暖草如積,山晴花更繁。
縱橫一川水,高下數(shù)家村。
靜憩雞鳴午,荒尋犬吠昏。
歸來向人說,疑是武陵源。
說到王安石,喜歡退居南京半山園后的王相公,這段時光人心自閑,詩也作的特別的好。一種“深婉不迫”、“寓悲壯于閑淡”、“雅麗精絕,脫去流俗”的詩作讓后人津津樂道,尤其第二次罷政歸江寧后,“筑第于白下門外,去城七里,去蔣山亦七里。平日乘一驢從數(shù)童游諸寺。所居之地,四無人家。其宅僅蔽風雨。又不設墻垣,望之若逆旅之舍。有勸筑垣,輒不答?!?由此可見荊公晚年生活簡素。尤其荊公居鐘山下,出即乘驢。問他的指使說:相公這是去哪兒?指使說:這要看牽驢的人,若是牽驢的人在前,驢在后,就聽牽驢的人,他走到哪兒算哪兒;若牽驢的人在后,驢在前,那就聽驢的了,驢走到哪兒算哪兒?;蛘呦喙辜粗?,或坐松石之下,或田野耕鑿之家,或入寺隨行未嘗無書,或乘而誦之,或憩而誦之。仍以囊盛餅十數(shù)枚,相公食罷,即遺牽卒,牽卒之余,即飼驢矣?;蛱镆伴g人持飯獻者,亦為食之。蓋處無定所,或數(shù)步復歸,近于無心者。
今日游此春山,品此春茗,于喧囂中得此寧靜與安逸,實屬難得,若能尋一份類似荊公的隨意與超然,近于無心者,則更出意外,安可得乎?